舍身诡计【终章】——御赐小仵作同人文完结
啊啊啊啊啊😭终于等到云老师更完啦 御赐小仵作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 我必须要看到云老师的最后两个故事😭😭😭😭
三十 尾声2：引蛇出洞
冼姑酒家，包厢。
楚家人已喝得微醺。萧瑾瑜请兄嫂把他们护送回府，自己依然和楚楚、景翊和冷月留在席面上，看冷沛山和苏从逊推杯换盏，言笑晏晏。
“既已尘埃落定，有些话，我也不该遮掩了。”苏从逊喝在兴头上，索性敞开话匣子，一吐真言。
“苏公子，你可别吓老夫。莫不是还瞒着我们一些事，比如剑南旧案？”冷沛山容色几乎未改，只是嘴角添了些凉意，耷拉下来。
“嗨，没有的事儿。”苏从逊大手一挥，然后朝门外使使眼色，“我说的，是酒家主人。”
楚楚瞪圆眼睛：“冼老板？她怎么了？”
“仵作官有没有想过，陛下为什么一定要把珍珠赏赐给她？”
冷月皱眉接话：“不是因为她的猫吗？又不是什么新鲜事。”
“手段不太磊落，但木已成舟了。天子一诺千金，他也不好收回成命。”景翊撇嘴补充。
苏从逊知道他们和冼见思关系不差，本不想把话挑明，听他们话里话外有意回避“贿赂”一事，便笑道：“磊落与否，并不是最要紧的。皇帝万人之上，他的心意为大。珍珠赐给君子也好，赐给小人也好，他自有考量。”
一番话说得云山雾罩，不妨碍萧瑾瑜听出其中弦外之音。他应对得不疾不徐：“苏公子的意思是，礼部侍郎的夫人，并没有这么大的面子。之所以‘花落冼家’，完全是因为陛下有意为之。”
冷沛山重重地咳了两声。此时此刻，他已完全清醒。
“爷爷，你知道内情？”冷月察觉到不对劲，机警地问。
“谈不上‘知道’，只能说，猜想而已。”
“猜想？”楚楚、景翊异口同声。
萧瑾瑜神色微动。楚楚隐隐约约见其眉宇间飘忽阴云，猜知他心有定论，便低声相询：“王爷，陛下和冼老板有什么渊源？”
“唯一的渊源，或许就是在箜篌案中，冼老板给长安城留下一段传奇。佳话传至朝廷，深达天听。”萧瑾瑜答道，“民间风头正盛的女子，难免会引起他的注意。”
“注意？他注意什么？”冷月疑惑，“我还不信，他一把年纪了，还想打冼老板的主意。”
景翊险些把一口茶喷出来：“不是这个意思，冷月。你想想，九五至尊、统御天下的人，最怕什么？”
“最怕……有人害他，夺他的权势，造他的反。”
“对呀！天子喜欢民众驯服老实，安分守己。像冼老板这样张扬的人物，对他来说，是一种危险，得防范于未然。”
苏从逊笑着插话：“景寺卿所言极是。缉捕手，天底下的男人，可没几个像尊夫和王爷那样。”
“哪样？”冷月问道。
“能欣赏性情中人啊！尤其是女子中的性情中人，大多被埋没了，有几人懂得赏识呢？”
楚楚不解景翊的话：“景大人，我还是没明白，既然陛下要提防冼老板，为什么还要把珍珠给她？一来两人攀扯上了关系，二来冼老板以此为傲，更加张扬，不是违背了他的本心吗？”
“错了，楚楚。”萧瑾瑜纠正，“他正是要冼老板招摇过市，才能引蛇出洞。”
楚楚咂摸最后四个字，脑海中将三个蹴鞠案的始末飞速串连一遍。席间沉默，大家似乎都陷入深思。寂寂良久后，楚楚先惊呼：“意思是说，他早就知道世间还有受冤的剑南旧部，故意打草惊蛇！”
无人出声。这表示没人敢认同，也没人有理由反对。
“我不明白……”楚楚察觉气氛有异，只好嘀咕，“他、他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这么做？旧部蒙冤已久，遗孤得不到抚恤，他还要赶尽杀绝……”
萧瑾瑜亦唏嘘不已。皇家懦弱且无情，不愿承认过错，即使平反，也对曾经的无妄之灾避而不谈，将一切相关人事打入敏感区域，补偿遗孤，更是异想天开。其实经历了奇鹿一案，他便已切身体味帝王冷漠。然而身在公门，心系百姓，他和同僚们不敢不尽忠。
静默仍在持续。众人心照不宣，达成默契——强权者心肠凉热几何，肚子里知晓就行，如若明说，显得太残酷。
“哎呀、哎呀，不说这些了。”苏从逊打圆场，“聊点儿别的、轻松的。”
楚楚皱着眉头，嘟嘟囔囔：“没法儿轻松。心情太差了，想来想去，都是伤心事。”
“伤心事？”冷月歪头，关切道，“楚楚，莫不是王爷欺负你吧？”
萧瑾瑜苦笑。楚楚摇头：“不是的，冷月姐。我就是心情比较低落，一不留神就想到案子里的人。比如薛老板，好不容易有个疼她的丈夫，偏又杀了人。她现在孤苦伶仃的，好可怜。”
景翊似乎被提醒了什么：“哎，说到这儿呀，我才是颇有感慨——都说他们是什么神仙眷侣，结果亲眼见了，也就那样嘛！薛老板对张安粲倒是仁至义尽。”
“你得往好处想，楚楚。”冷月安慰道，“至少薛老板有本事，不靠男人过日子。再说了，薛大娘健在，她们母女二人相依为命，还落得清静呢！”
苏从逊点点头：“确实。张安邈和曹家兄弟自顾不暇，没工夫找薛老板缠斗。不过，我还真是不明白，曹家两个大男人，干嘛和自己的亲妹妹过不去？即便不是同母，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呐！至于吗？”
楚楚想不到如何回答，瞅瞅萧瑾瑜，瞧一眼冷月，又瞟了瞟景翊，要么正襟危坐不吭气儿，要么也跟她一样敲着太阳穴发呆，要么挑了挑眉转眼珠，总之没一个要接苏从逊的话。 她一阵胡思乱想，竟想到了蓝关案的两个女人：雪玲珑和施远黛。
“奇怪，怎么会想到她们？这两个人，一个懦弱无能，一个穷凶极恶。和薛大娘还有王氏能有啥关系？”她托腮转念，继续想，“薛老板视王氏如亲生母亲，对自己的亲生母亲薛大娘也一样亲孝备至……真好笑，就好像她是这两个女人生的一样，她曹家的爹倒成外人了……”
人的认知，有时偏就是在电光火石的刹那忽地清晰起来。
“难道、难道她们是……”楚楚情不自禁叫出声，“难怪呀！难怪曹家兄弟这么恨她。难怪王氏一死，她和薛大娘就被赶出了家门。”
“不仅恨她这个妹妹。估计这两兄弟呀，连自己的母亲都恨呢。”冷月苦笑，补上她的话。
“哇，原来你们早就想明白了。”楚楚嗔怪。
萧瑾瑜微笑：“别忘了，当时他们作案嫁祸薛老板，用的是王氏遗物。要是当真敬爱母亲，怎么舍得将其玷污呢？”
（全文完）
【说明——原计划还有两个案子：《荒斋噩梦》和《幽香阵法》。但最近只想到了开头或人物设定，无故事情节的相关思路，暂时动不了笔。希望小仵作能拍第二部，到时候灵感再来，我继续写】
